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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于抵着她前额的那一点,阮雪音险些后仰栽倒,忙伸手扶住旁侧石壁。
下一瞬她感觉到一滴滚烫溅在眼睑上,然后第二滴,第三滴,是他的泪,顺着她脸颊往下淌,像她的泪。
她终于有些被击垮,想起纪齐那句“惨不忍睹”,想起竞庭歌转述“日日发疯”,心中深水开始翻搅,勉力按住,将语声也控住,“好了。好了。”
她抬另一只手轻拍他后背,很慢地顺。
这措辞这动作,皆像淳月。
仿佛她是他的一个亲人,一位友人,正安慰受了情伤的他,而伤他之人根本不是她,与她毫无关系!
“小雪...”
泪还在坠,他脑子一团乱,去啄她的唇,一下又一下。
阮雪音手在他背上,两人其实已成相拥之姿。他越啄越激烈,终是将她彻底揉进怀里,百般纠缠不得纾解。
孩子们在外玩闹的声音本就会模糊却不间断地传进来,有一刻阮雪音仿佛觉得是变近了,仿佛朝朝在唤娘亲,凝神细听,似乎又远。
朝朝久不见娘亲出去,确实跑进来找了。但竞庭歌担心如有不妥被孩子撞见,全力追,总算拦下,编了几句话哄着人往外走,回头瞥了个大概。
月上林梢,阮雪音出现在洞外,招呼竞庭歌和孩子们前往热泉。
那头纪齐领着一帮人还在备饭,慕容峋点头,“也好,洗完回来再吃。”又问孩子们:“没饿吧?”
两个孩子每日心心念念不是打雪仗就是泡热泉,拨浪鼓似地摇头,“去热泉!去热泉!”
顾星朗等他们离开了方出来。
人有些恹恹地,吩咐小八跟去护卫。
半个时辰后六人归来,纪齐已将吃食安排妥当。慕容峋望一圈,悄问:“你们陛下呢?”
“吃过了。请各位慢用。”
这倒稀奇。慕容峋看竞庭歌。早先两人在洞中一待许久,竟是闹崩了?
竞庭歌也不知,泡热泉时一句没问。吃完饭,哄孩子睡了,她叫上阮仲,说要将没画完的那幅画完成。
当然便是阮雪音的肖像,这些天赶路,夜里都会画一会儿。阮仲主笔她指导,已不差多少了。
慕容峋东游西荡,实是在找人。走到林子南缘总算看见顾星朗,坐在一块毛毡上,正茫茫然望同样茫茫的暗夜雪原。
“挪一点。”他走过去,“腾个位置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