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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了的疼,盘儿才反应过来她忘了做事前准备,也忘了让他怜惜些。
那沉重的、一下一下的钝疼,让她从未有过的清醒,她已经不是懿安皇太后了,她就是盘儿。
屋外,福禄听着宛如娇莺般声声切切的求饶声,打了个激灵的同时,也忍不住暗道一句真娇气。
这可是旁人求不来的恩宠,有宠就受着,第一次谁不疼啊,不疼才不正常。
可在听到那越是求饶,越是大的动静后,他臊红了一张老脸,忙挥手赶人。都赶到外面去,包括他自己,才低骂了一声:“一群没眼力见儿的!”
——
到最后时,盘儿哭了。
她觉得自己挺丢人的。
且不说她是个瘦马,前世也不是没经历过,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,不过是重来一次,她竟然第一反应不是想办法,而是哭。
可实在是太疼了。
且哭都哭了,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她只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,把脸揉吧揉吧,就当做没发生这事。
屋里很安静,只有男子事后的微微有些不稳的呼吸声。
盘儿在想自己该怎么办。按理说,她该挺着不适的身子,起来叫人备水,服侍太子擦洗,再让人把床单被褥换一换。
可她就是不想动,也是太疼了,一动就疼。
这个棒槌!
盘儿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声,可骂完又想他真是有个棒槌。
怨谁呢?怨太子有个棒槌?可她现在是苏奉仪,就是干这事的,别人求都求不来,她可真矫情。
盘儿脑子里还乱得一团糟,旁边太子动了。
想着她方才哭得一团糟的样子,太子半坐起来,清了清嗓子,伸手拉了拉她身上的蚕茧:“可是伤着了?”
盘儿蠕动了一下,没吱声。
太子从没经历过这种事,以往也不是没人侍寝过,过程虽有些不适,但没人会表现出来,还会表现得像得了莫大的恩宠,他第一次碰见侍寝中有人哭出来的人,还闷在被子里不愿理他。
转念又想,她方才哭得越狠,他越是用了力气。
想着她年纪不大,才十五岁,还是个小姑娘,且她比寻常人来的纤细,到处都细细软软的,而他自己看着斯文,其实五六岁就练武习骑射,所以她定是伤着了。
“起来我看看,伤着了就让福禄去叫太医。”
“不准去叫太医!”
盘儿一下子从被子里出来了,红着一张小脸,脸上还有着泪痕。再看露在被子外的一些地方,有点地方白,有的地方红,那红色现在已经渐渐退了,隐隐有些泛青的样子。
“不准叫太医?”太子的目光暗了暗,嗓子沙哑地重复了一遍。
盘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吸了吸鼻子,把绸被往上抱了抱,把脸遮住一大半,只露了双眼睛在外头:“我就是有点疼,把太医叫来多丢人。”
太子笑了。
是看她这可怜样儿,也是她说的这句丢人。
又看她成了这样,这样一个小姑娘,他确实不知道体恤。心中不禁有些怜爱,嗓音又温柔了几分:“那让人备了水,你去洗一洗泡个澡,就能舒服些。”
说着,他套上亵裤打算下榻。
盘儿的第一反应不是太子这么关心她,而是他要走了?
她想起当年在继德堂偏殿侍候太子,他总是事后就走的。她心里对这种行径特别不舒服,但也知道这事不是她能置喙的。
脑子里胡思乱想着,嘴比脑子快:“你要走?你不准走!”
听到自己声音嚷着,盘儿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他现在可不是当年那个宠她宠到她说什么都不会生气的建平帝。
想弥补,却又知道是亡羊补牢,她索性破罐子破摔,从后面抱住他的腰,软着嗓子道:“殿下你别走,妾身舍不得你走。”
两人都还光着呢,就盘儿身上抱了床绸被,她急得伸手去抱他,绸被自然滑落下来。
太子的脸僵了僵,瞪着那又起了反应的某个地方,想去推手在半空顿了顿,转为拍了拍她光裸的肩膀,温声道:“你先去泡澡,我不走。”
之后就是盘儿去浴间沐浴,太子在外面收拾,等盘儿从浴间里走出来,床榻上的用物都换过了,太子穿了中衣躺在外侧,她拢了拢身上的袍子从脚头爬进里面。
方才她在浴间里,已经让晴姑姑帮忙上了药,现在舒服多了,动作也比方才要顺畅些。
“上药了?”
盘儿心想他怎么知道,转瞬又想到他素来观察入微。
她窘着脸嗯了声,在他身边躺了下。
隔着一层帘帐,床上的光线很暗,静悄悄的。
她想起那最后的十几年里,他们几乎夜夜相伴入眠,早就习惯了彼此,所以他殡天后,她经常一夜一夜的睡不着。
此时嗅到那熟悉的迦南香味,盘儿屏住呼吸,哽着嗓子,那一口气在嗓子和肺里来来回回地徘徊,她佯装无事侧首埋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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